隨著十二月的到來,每個人的情緒一天比一天興奮。
老闆貝里一家人(第一章 遠赴蠻荒之地打拼的老闆一家人 )計劃聖誕節要去度假,凱倫和凱特琳(第二章 澳洲同事凱倫、凱特琳以及我的酒吧上班生活 )準備回老家,卡咪則開心的倒數著離開的日子。
但不知為何,老闆娘安路易絲卻一天比一天折磨人。
原本我剛進酒吧上班時,如果沒客人,我們是可以聊聊天或發發呆的。
但是慢慢的,安路易絲只要一看到我們站著,就會硬要找事情給我們做。
例如她會到處在酒吧繞來繞去,尋找到一個從來沒有人看過也沒有人清理的地方然後叫我們弄乾淨。
或是責怪我們為什麼不在洗手槽裝滿水,她說是要洗杯子用,但是我們杯子都放洗杯機,洗手槽裝滿水我們反而不能洗抹布了。
其實我真的很不喜歡她一下要我做這個一下要我做那個,我寧願她每天把要做的事告訴我,我再自己分配時間去做。
因為有時做她要求的瑣事做到一半,吧檯突然很忙,我們就會分身乏術。
而有時候我們也不是沒事做站在那邊,是剛忙完一件事正要休息喘口氣時馬上被逮到。
安路易絲要求我們做事時的口氣也都很差,像是命令僕人一樣,漸漸的我跟卡咪壓力越來越大,工作也越來越不開心。
我們幫安路易絲起了一個綽號,龜毛老太婆。
在酒吧裡面有一個撞球桌,應該是很少有人會去清理,上面積滿灰塵。
因為我之前在星期四島上班的酒吧也有撞球桌,那時經理要我們常常清,所以在這間酒吧我很理所當然的保持撞球桌的乾淨。
老太婆看到撞球桌變的這麼乾淨之後,居然就把她的孫子道奇抱到撞球桌上去玩,地上的髒污全跟著道奇的腳一起上了撞球桌。
然後老太婆再到我旁篇喊"金金!撞球桌要用吸塵器吸乾淨!"!
在凱倫要離開的前幾天,她跟老公查爾斯在酒吧喝酒。
當時我正坐在查爾斯旁,邊吃飯邊聊著天,瞬間眼角餘光瞄到我大腿好像髒髒的。
我看著我的大腿,喃喃自語的說奇怪這是甚麼,突然間查爾斯不知道發甚麼酒瘋,非常用力的朝我大腿打下去。
有點傻眼又超級痛的我馬上腦神經斷線,對著查爾斯的右臉回敬一個非常響亮的大巴掌。
我大罵"你搞甚麼鬼?怎麼可以打女生?"
全酒吧的人都鴉雀無聲的看著我們。
之後凱倫跑來跟我道歉,說查爾斯喝多了,我也慢慢恢復理智,發現自己想也沒想的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賞了別人一巴掌。
隔天老闆貝里悄悄的跟我說,昨天那一巴掌真是太棒了!
他一邊口沫橫飛的告訴其他人昨晚發生的事,一邊用著beautiful形容我的所作所為。
那時我跟卡咪才發現,原來老闆貝里不喜歡查爾斯,但是他沒跟我們說為什麼。
我心裡覺得,這個酒吧真是太病態了,大家根本就不喜歡對方,還要裝的一副像朋友一樣。我那時渾然不知,越到後期還能發掘出越多的醜陋。
之後沒幾天,凱倫跟查爾斯就回南方的老家去和女兒過聖誕節了;凱特琳則到聖誕夜當天才回去。
老太婆跟女兒瑞秋和她老公勞迪去黃金海岸;兒子特倫特跟媳婦雪去日本蜜月;老闆貝里在聖誕夜那天回凱恩斯見家人。
卡咪則是離開酒吧環遊東岸去了。
當我意識到剩下我一個人要待在這個蠻荒的阿寶小鎮時,早就為時已晚。
在大家都要離開的前一個晚上,我納悶的問老太婆"你們全都走了留我一個亞洲女生在這裡,不會危險嗎?"
沒想到老太婆愣了一下,然後說"呃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應該不會吧?"
最後我終於明白,真的完全沒有人考慮到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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